第五十三章 没有缓冲的婚姻生活-《初情似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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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连忙站起来,快速穿好衣服,一手抓起桌上的戒指塞到外衣口袋里,一手拿过他的大衣,跟在后面追上去。有服务生拦住她:“小姐,您还没结账呢。”她忙问多少钱,再等服务生找钱回来,跑出去一看,哪儿还有韩张的影子。
想了想,他大概是回学校去了。于是开车来到北大,路上还不忘细心察看,希望能追上他的车子。一路打他手机都没人接,于是上他单身公寓,门是关着的,敲了许久也没人应,看来是没回来。后来手机没电了,她也没办法,只好等在他公寓楼下面。伏在方向盘上想,他气消了,自然就回来了。没想到一直从傍晚等到大半夜,还没见他人影。她又倦又累,饥肠辘辘,身体都坐僵了,手脚麻木,只得先回去。
韩张愤怒绝望伤心失意之下,找夏原喝酒去了。两人喝了一夜,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,醉得完全不省人事。
何如初有气无力地打开自己的家门,里面一室漆黑,她将手里东西一股脑儿地往地上一扔,发了一会儿呆才开灯。忽然听得沙发后面传来一个声音:“你回来了?”着实吓坏了她,转头看时,钟越正坐在沙发上,目光冷冷地看着她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拍着胸口说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为什么不开灯?”黑暗里突然冒出来,跟幽灵似的,把她吓得够呛。钟越盯着脸色苍白的她,“这么晚了,到哪儿去了?”打了她一晚上的电话,一直关机。又急又担心,生怕她出事,还到她以前住的地方去了,房东说没回来。问了保安,说下午很早就出去了。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,值得她这样整夜整夜不回家。越等心越冷,他不在的时候,她是不是总这样?没有一点儿身为女主人的自觉。
她一脸倦容,解开围巾,脱了大衣手套,随手扔在椅子上,滑下来也不去捡,喝了一大杯水才答:“出去了。”钟越仍问:“去哪儿了?”她听见他声音不对,转头看他,没敢说韩张,只说:“有点儿事。”打开冰箱,问,“你吃饭了吗?”这么晚了,谁会没吃饭呢?只不过随口问问。累得很,懒得动,拿了块蛋糕,就着牛奶大口吃起来。
钟越见她狼吞虎咽、可怜兮兮的样子,气消了点儿,站起来问:“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她摸了摸身上,才想起手机在外套口袋里,口里含糊不清说:“没电了。”钟越不满,“到底什么事忙得大半夜才回来?”一眼看见地上韩张的大衣,脸色变了,问:“你见谁去了?”
她抬头看他,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,考虑要不要实话实说,心想他知道了肯定要生气,于是答:“一个朋友。”钟越见她还隐瞒,又气又怒又悲哀,一时控制不住,冲她吼:“何如初,你已经是有夫之妇,行为检点儿些!”他爱她,爱得这样心急、惶恐、不安。
何如初愣愣地看着他,蛋糕鲜奶突然变得味同嚼蜡,慢慢放下来,也不吃了,推开椅子站起来,不再看他,低着头回卧室去了。这就是他们的新婚吗?这才几天,就开始吵架了?完全没有过渡的婚姻是不是最后只会酿成悲剧?
钟越听着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,整个人无力倒在沙发上,闭着眼,心突突突往上跳,静静地等情绪平复,倒了杯酒站在窗前,大口大口喝完了。为什么会这样失控,这样沉不住气,这样焦虑,这样无助?他应该听她解释。这么晚回来,瞧她的样子,又冷又饿,就算见了韩张,也许还有其他朋友,说不定真有事。自己没跟她说今天就回来,她不知道,情有可原。
这样一想,平心静气了许多,刚才太急躁,大概把她吓着了。可是转头看见韩张的衣服,还是觉得碍眼。大概是她冷了,他借她穿的。叹了口气,捡起地上她扔得满地都是的衣物,起身时听到地上叮的一声脆响,从她口袋里滑出来,滴溜溜滚到沙发脚边。
他只当是她买的玩意儿,打开一看,见是只小巧玲珑的钻戒,灯光下亮晶晶的,他脸色立即变了。不可能是她买的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。回想她晚上的神情,蓦地明白过来,怪不得她不肯说见了谁,为什么要故意隐瞒?她是心虚还是后悔了呢?
他不知道他们俩一晚上说了什么,戒指为什么会在她身上,不管如何,法律上现在她是他的妻子。就算再无力无助无措无可奈何,他不会再放开她,无论如何。他仍旧将盒子塞回她口袋里,把衣服、围巾、手套等物挂了起来,连韩张的大衣也顺手捡起来搁在椅子上。
偌大的客厅显得异常寂寥,壁上的灯照出他一个人疏淡的人影。他打开窗户,一个人看着窗外抽烟。浓烈深远的夜色透过冷气扑面而来,天地静穆而清冷。指尖的烟火忽明忽灭,远处有车灯一点点压近,过去后周围又重归于寂静。刚抽到第三支时,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门把转动的声音,她从卧室里出来,眼睛红红的,哑着声音解释:“下午韩张找我,说有事,我就去了,他……”不是不委屈,可是他总算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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